魔法少年盖勒特  

‖ 权超 · 少年游 ‖ 仲夏之约

没想到还有第三篇,加个总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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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深夜,暑气闷得人难以入眠。烛影摇曳映在张超脸上,额头鬓角都布满细密的薄汗。

少年并不是被暑气困扰得难以入睡,他衣衫凌乱被绑在椅子上,前襟大敞,腰带被扯得勉强挂在腰间,身上的配饰已经一件不剩。露出的胸膛被困住他的绳索磨得发红,这绳索不算牢固,若是平日很容易便能挣脱,可现在的张超大口喘着粗气,却一丝力气都聚不起来。

屋子里挂了不少薄纱的帘子,影影绰绰随着晚风摇摆,让人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张超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心里有些埋怨那人来的太迟。床脚香炉传来的香气甜腻腻地搔着他的鼻息,隔壁似乎缓好了精神,又隐隐传来暧昧的声响。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童子鸡被隔壁的声响羞得恨不得立刻聋了,被灌了药本就不太舒服,现在更是生不如死。


金圣权迈着四方步挪进屋子时就看到他的小狐狸被五花大绑在屋子正中,神情和衣衫说不上哪个更凌乱。

见人来了,张超松了口气,刚想叫他快给自己松绑,却被他的表情镇住,张了张嘴没敢出声。

圣权绕着张超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把他细看审视一番,一撩衣摆在张超对面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笑眯眯地开口。

“张少侠好兴致啊,原来好这一口,失敬失敬。”

说罢端起茶杯嗅了嗅,没等张超出言提醒就放回桌上:“怎么只你一个?那位佳人舍得放你自己在这……”他嘲弄得看向张超敞开的衣襟。

原本白皙的胸膛被绳索勒出红痕,汗水顺着绳索滴到衣衫上,随着胸膛的起伏,尚未完全脱去少年感的身体被绳子挤压得微微鼓起。

在这声色暧昧之处看着意中人如此,金圣权也难免乱了心跳,但想到少年怎么把自己坑到这幅田地,一股怒气又冲淡了此刻的旖旎。


几个时辰前,张超和金圣权在当地有名的茶楼听书喝茶,此处的茶楼和别处不太一样,说的既不是王侯将相,也不是侠骨柔情,却是银庄老板和魔教副教主的——的——兄弟义气!

小个子的少年声音脆亮,故事也说得妙趣横生,一片叫好声不绝于耳。

张超听得乐呵,瓜子皮铺得满桌都是,圣权在一旁笑眯眯的倒了茶给他。

有个小姑娘路过他们,突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在张超身上。金圣权立刻伸手隔住张超,姑娘被他一挡直接坐在了地上,捂着脚踝抽气。

那姑娘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衣裳不算精致,倒也还齐整。张超见人摔了连忙起身搀扶,姑娘似乎疼得紧,眼泪汪汪的借着张超手臂勉强站了起来却立刻诶哟一声,圣权看她的架势马上伸手扶住让她缓缓坐下。

张超在姑娘面前蹲下,连忙问道:“姑娘没事吧?”

小姑娘长得很清秀,轻蹙峨眉眼泪汪汪地点头,双手不安地捏紧裙摆,想要弯腰又似乎牵动了伤处,小声抽泣了起来。

张超见状道了声得罪,小心托起少女小腿查看。金圣权抱着胳膊坐在一旁,将少女又从到脚打量一番,眉头微微皱起。

少女抽抽搭搭的说自己姐妹想吃这茶楼特色点心,不注意踩空了,感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之类的。张超查看了一下,少女没伤到骨头,大约是扭得狠了才这么疼,用药酒揉一揉缓两天就没事了。

“街口便是医馆,不如我们送姑娘去找大夫看看?”圣权柔声建议。

少女似乎有什么顾虑,咬着下唇眼神闪烁,不敢看金圣权,怯生生的抬眼向张超:“我……我就住在隔壁街上,可不可以……”她声音一再压低,张超为了听清又向前凑了凑,惹得金圣权眉头皱得更紧。

“……可不可以麻烦您,送,送我回去……”她忽然抬起头,水汪汪的双眼看向为了听清凑近的张超,“我也好请您喝杯茶感谢您。”

二人离得很近,少女气息仿佛吹到了张超额头,涉世未深的少年立刻红了耳朵。

啪的一声,金圣权将茶杯放在桌上说:“当然可以,姑娘的点心买到了吗?不如你再缓一缓,一会儿提了点心我们一起送你回去。”不知是不是张超错觉,圣权“一起”二字咬的格外用力,笑意也不如平日温和。

少女被金圣权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又缩成鹌鹑的样子,盯着自己脚尖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二送来了包好的点心,张超本想掺起少女,圣权却抢先一步拉着少女胳膊把她架了起来。少女看看张超又看看圣权,似乎是碰到了伤处,五官皱在一起。

三个人一步一挪,缓慢往隔壁街走去,热心少侠张超给少女提着点心小心照顾,身上好像散发着跟谁都聊得来的圣光,金圣权则抿着嘴很少出声。

说是隔壁街,其实还很有些距离,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张超就后悔了,早知道这么远就雇辆车。真正出力的金圣权倒是完全没见疲惫,依旧扶得平稳,力求不让张超沾到分毫。

走了出繁华的街道,两旁的建筑却逐渐暧昧了起来。金圣权早就有些怀疑,如今看着那一个一个越发露骨的牌匾,算是完全坐实了他的猜测。

少女带他们走到一处小门停下,窘迫得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双眸湿漉漉的盯着张超的腰带,“少侠会不会嫌弃奴家……但奴家真的很感激少侠,只求少侠不要嫌弃,来喝杯茶好吗?”说完还伸出手捏着张超衣角拉了拉。

圣权全身毛都要炸起来,刚要张嘴替张超拒绝,张超却像急着证明自己没有偏见一般点了头。

少女立刻展开笑颜,还勉强屈身行礼把他们请进了她的住处。


进了院子,一股脂粉香气顺着飘飘荡荡的薄纱将二人环绕了起来,初次来这勾栏院的少年又好奇又羞涩,低着头不敢乱看,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四周。金圣权恨不得立刻把人拉走,可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落了少年的面子,眉毛皱得快要竖起来跟在后面。

少女把二人请进房里,恭恭敬敬给他们上了茶,说了一些客气的套话,话里话外往张超身上带,又说了些许自己如何沦落到这风尘之地,说道动情处还落几滴泪来。

她说自己早已和人约定好了私奔,却被人看得紧,如今又扭伤了脚,大概真是天命如此。说罢再也忍不住眼泪,哭得格外惹人怜爱。

许是听到屋里动静,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摇摇摆摆走了进来,眼睛顺着金圣权和张超打量了一圈,咧开嘴阴阳怪气的数落起少女,说什么大白天便招了两个男人进屋好手段之类,还扯了些不入流的下流话,最后警告少女断了要逃的念头再被抓到打断她的腿云云。

张超少年心性先是被她的话羞得怒发冲冠,又听了对少女那些羞辱,恨不得立刻拔剑砍人,圣权在桌下死死按住张超拔剑的手,表情却不见波澜。

那女子说了个痛快,又扔下两句刻薄话,妖妖娆娆的离开了。

少女窘迫得抬不起头,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板上,圣权冷了一张脸拉着张超就要走,少女却马上抓住张超的袖子声泪俱下的求他们晚上来救她出去,说一天也不想多待。

圣权一反常态,从遇见少女便板着一张脸,此时更是冷漠至极:“我们怕是帮不上姑娘,保重。”

说罢不等张超反应,扯着张超离开了勾栏院。


张超从没见过这样的金圣权,在他印象里,圣权热情温柔,或许偶尔会显露出一些锋芒,但终归是位称得上君子的人,他想不通为何面对这可怜女子金圣权会如此冷酷。

金圣权将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张超眉头紧锁怒视自己。圣权压着脾气掰开揉碎给张超解释,那姑娘说自己被看得紧却又跑去茶楼,漏洞诸多又急着把他们引来,定是看张超金玉满身又初入江湖,想玩一手仙人跳。

此时张超本就在气头上,又听圣权话里话外说自己涉世未深很好骗的样子,更是急火攻心。

“我是不如金大侠阅历丰富,可以冷漠到连一个柔弱女子都要怀疑,既然金大侠无心于此,那张某自己来便是!”

“那女子分明是专门冲着你来的,你就听不出她打听你的来处,看不到她进门前跟那女人挤眉弄眼?听话,别去招惹这种人。”圣权见张超油盐不进,急的去拉张超的胳膊。

张超听了更是怒火冲冠,“对,我是心盲眼瞎,看不到金大侠能看到的细微末节。”他一把扯出自己胳膊,“可在下也不是那么愚钝,茶楼时我便探过底,一点功夫都没有的小姑娘,即便真是骗子,又能奈我何?”


张超当时气鼓鼓的冲回客栈,入夜仗着自己轻功好,直接偷偷溜了出门。等圣权发现隔壁许久没有动静过去查看,张超早已经不见人影。

张超趁着夜色摸进白天的房间,那少女满眼惊喜连连道谢差点给张超磕头,张超扶起少女想赶紧走,少女却拖住他说约定时间还没到,少侠稍安勿躁喝杯茶先。

此时张超满心想着做件好事给把自己当小孩子的金圣权看看,失了警惕,谁曾想一杯茶下肚便被卸了力气。

原本柔弱的少女换了副精明的面孔,熟练地绑住张超,摘了他全身配饰,连头上的玉簪都没给留下,一边摘还一边在他胸膛摸索吃他豆腐。

“少侠真是好心肠,想来定是不会吝惜这些身外物,奴家真是感激不尽。”

那女子掀了小白花的柔弱模样,跨坐在张超大腿上亲昵地摸着张超的脸:“倒是难得遇到少侠这么俊俏的公子,心地又这般善良,奴家真想把少侠留在这温柔乡。”

白葱玉指顺着张超脸颊一路摸到他胸膛,合着隔壁暧昧的声响,少年被她撩拨得不禁屏住呼吸尽可能向后躲,这才想起金圣权那些劝告,心里悔恨得要死。

所幸这折磨没持续多久,门外响起白日那刻薄女子的声音,这次她语气里的刻薄全然消失,恭恭敬敬甚至带了点惧怕,“馆主,有贵客找您,说是有急事。”

这馆主被打扰了好事,皱眉拉开了些距离,不悦地看向门外。

门外女子没听到回应,战战兢兢的按照来人教的继续说:“贵客说,有件天大的好事要许给馆主,馆主还是快过去见一见吧……”女子顿了一顿,声音都带着颤抖:“他——他还说,若是您瞧不上金家的好处,便,便要在姐妹们脸上都添点颜色,孰……孰轻孰重还望馆主您把握好机会。”

女子咬重了金家二字,生意场来往,尤其此处离长安不远,那个皇商金家可谓如雷贯耳。馆主不敢怠慢,满眼遗憾看了看绑在椅子上的肥肉,心里想这肥肉吃不进嘴不说,自己怕是惹了大麻烦。馆主也是个胆大的,最后还依依不舍在张超胸口捏了一把,才起身离开。



能奈我何?金圣权看着张超此刻狼狈的样子,回想起张超撂下的狠话,挑眉笑出声。

“圣权,权哥,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全身发软的张超非常识时务,低眉顺眼给圣权道歉。

圣权没有搭茬,低头从衣襟里把刚拿回来的配饰逐一排在张超面前的桌子上,最后摸出他常戴的玉簪,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张超身后,修长的手指将张超散落的发丝理顺拢在掌心,三两下挽起发髻,轻柔地将玉簪插入发髻。

紧绷许久的张超被他若有似无的碰触搞得全身都僵住不敢乱动,金圣权走到他面前歪着头面色如常给他整理凌乱的衣襟,却不见给张超松绑的意思。暖黄的烛光摇曳得张超越发心虚,甜腻的熏香跟隔壁的声响也让他窘迫不堪。圣权却好似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窘境,俯下身整理时,靠的极近,近到比夏季晚风还灼热的鼻息直接铺洒在他敞开的胸膛上。

张超软话说尽,非但没换来松绑,反倒被撩拨得难以自持。他从没见过这样有侵略性的圣权,虽嘴角还带着笑,笑意却不及眼底,整个人都透着危险,仿佛随时都会将他拆吞入腹。

少年最后只剩气声恳求:“权哥……求你……”


圣权被他的恳求取悦,笑意真挚了许多。他的手顺着绳索滑倒张超小腹,手指勾起绳子,张超的腰腹只得跟着他的手向前挺起。少年的腰比一般男性纤细许多,女子一般尺寸却更显得紧实柔韧。平日里繁复的腰带和配饰衬得他身姿挺拔,如今卸去那些似露未露的样子平添了些许色气,让人忍不住想将这白皙纤细的腰肢握在手中……


圣权压下心中念想,开口道:“张少侠说,不会功夫的弱女子能耐你何,如今看样子是见了世面?”圣权语气柔和像情话一般,说出的内容却是在算账。

张超此刻别说承认错误,祖宗都叫的出口,连忙对对对,是是是,我天真我愚蠢。

金圣权没搭理他的话,站直垂眸,居高临下看着少年的脖颈锁骨。

“你家长辈托我照顾你,金某自然全心全意护你周全,希望张少侠能——”他俯下身平视张超的双眼,“理解金某的苦衷,莫要再像今日这般辜负金某的心意,好吗?”

好吗?张超被他这幅模样惊得后颈汗毛直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可又觉得他这危险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他。平日的温润如玉顷刻间剥离,此刻他周身的锋芒才叫人移不开视线。


金圣权满意的欣赏张超呆住的样子,露出真情实意的笑意,手指轻抵张超的滚动的喉结,顺着沁满薄汗的脖颈摸向锁骨,最终在他锁骨之间点了一下。

“这样误解我,还瞒着我私自行动,我许你三次。”

“这是第一次。”

“超、超。”


2022-05-14 评论-5 热度-52 权倾超野权超声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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